百官相顾茫然,不懂他此举何意。
“继续啊,别担心,北境一案我没态度,也没立场,只是近日无聊,来此听响解闷。”
这个理由……
百官哗然,怒其将国事当儿戏,却又无可奈何。工部尚书刘珩全家坟头的草还没长长,西市口时常能见到安远候家的丫鬟抱着一头干干净净的猪招摇过市,这些都是他的杰作。
“咦,怎么不讲了?”
楚平生回头看看龙椅上面目阴沉,压抑心火的元景:“陛下应当知道,和尚真诚,从不妄语,交易对象皆赞我乃守信之人。”
“……”
王贞文想起昨日傍晚下人的密报,讲许宅出来的两位女子至镇北王府接走了王妃,根据府中侍卫透漏的消息,二女手中握有圣旨。
结合好色和尚一番看似戏谑的言论,怕是翁婿二人做了某种交易,又或是妥协,为免皇帝多想,开光和尚在安他的心。
大奉第一美女慕南栀,八成是换取和尚不插手楚州惨案的筹码。
王妃换王爷。
以开光嗜色如命的人设,断无放弃这笔生意的道理。
王贞文收回看元景的视线,魏渊冲他投来一束目光,相顾默然。
“许银锣,许银锣,皇上正在殿内与诸位大人议事,现在闯入……不合适……”
“皇上予我腰牌,若遇要务急事可随时入宫面圣禀报,金千户,你横加阻拦,若误了军机大事,可知该当何罪?”
“这……”
“让开!”
很快,只听殿前脚步声响,许七安一身银甲步入大殿。
群臣错愕,不知道这狐假虎威的大舅哥要唱哪出,是嫌御赐腰牌带着烫腰子吗?朝会都敢硬闯?
“参见陛下。”
许七安走进大殿,看看阶前科头箕坐,把金銮殿当游园茶馆的和尚,冲龙椅上的人低头见礼。
“许银锣,到底何事如此急迫?没看到朕在与众卿商谈国事吗?”
皇帝的音调看似平缓,但是字句内外的怪罪之意,诸官皆知。
许七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陛下,如果臣没记错,北境血屠三千里一案,臣才是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