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最后的努力,沉声道:“师叔您虽然能够坦然面对,可是这天下,最可怕的不是强权,也不是暴力,而是这芸芸众生,悠悠之口啊!师叔,还请您三思!”
说着,苏凌和林不浪同时一撩衣襟,朝边章大拜起来。
边章神情淡然,将他们缓缓扶起,看看苏凌,又看看林不浪,满眼的欣慰和缅怀,颤声道:“年轻真好啊看到你们,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想当年,谁不是鲜衣怒马少年郎,谁不是热血不平天下事呢可如今,锐气早无,青春不再我早已垂垂老矣了”
“这许多年以来,我背负着叛逆之名,担惊受怕,东躲西藏,风风雨雨,曲曲折折,有家难回,有亲难认就连带着妻儿在闹市中散步,都成了奢望为了我自己不暴露,甚至还将蘅君和瑾儿藏在那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一藏便是这许多年”
他仰头长叹,声音满是悲凉道:“边章罪孽何其深重,何其深重啊!”
“这么多年,人不人,鬼不鬼,佛不佛的日子,我过够了,再也不想过了一切总要有个了断那就在今日吧!”
苏凌还想说什么,却被张芷月拉住道:“苏哥哥若是你如边章前辈背负这么多苟活着,你可愿意么?今日他选择说出一切,勇敢面对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啊”
苏凌闻言,叹了口气,默然无语。
边章说完这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坚定地朝人群前迈了几步,刚要继续说话,便听到有僧人已然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主持师尊,今日召见我等我等已然全部聚齐在大雄宝殿前却唯独不见大师兄济源前来但不知大师兄现在何处啊?”
一句话,引起了不小的波动,僧众们开始窃窃私议起来,更有很多僧众也出言问起此事。
边章叹了一口气,这才道:“也罢,那便先说一说这件事吧诸位,你们的大师兄济源,其实不是真正的出家僧人,而是另有身份”
“什么!另有身份?”
话音方落,众僧皆惊,随后窃窃私议,喧嚣不知。
边章朗声诵了佛号,这才正色说道:“诸位这济源非但另有身份,而且还是一个作恶多端的歹人,手中沾满了无数无辜之人的鲜血”
众僧又是大惊,皆瞠目结舌地看向边章,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