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菡点头:“我可以理解,但还是那句话,我不能原谅。你对我撒谎,归根究底是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我们这段感情。”
傅瑜君唇上的血色一并褪去,惨白如纸,她没办法反驳。
关菡两只手握在一起,下了论断:“所以,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
傅瑜君双目噙泪:“多久?”
关菡没答。
她和傅瑜君对视了两秒,手指节用力捏紧,艰难地别开了目光,低头拿过茶几上的一本杂志,随便翻动着,以一种交代公事的口吻道:“接下来你的通告我不会再陪你去,行程都安排好了,有公事的话让你的助理代为转达,我们最近不要见面了。”
她微不可觉地停顿,喘上气后,接着道:“一路奔波辛苦了,我让司机送你回酒店。”
关菡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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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瑜君在她身后道:“不用了,我自己说吧。”
关菡背对着她,停顿了两秒,说:“也好。”
傅瑜君拿起脱在沙发上的羽绒服,搭在臂弯里,一步一步后退出去。
关菡的背影挺拔,始终像一棵树,仿佛没什么能够动摇她。
傅瑜君退到了门口,眼神里的光一点一点熄灭,转身带上了门。
落锁的“咔哒”声就像是一个画面静止流动的开关,关菡挺直的脊柱倏地弯了下去,她一
只手按着心口,慢慢走回来,在沙发里走下,等那阵尖锐的疼痛慢慢过去。
她擦掉下颔的眼泪,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往外拨了一个电话。
“遥小姐么?能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是,有关傅瑜君的。”
“如果她再做噩梦给你打电话,劳烦你告诉我一声。”
“没关系,不管多晚,都可以给我打电话,二十四小时待机。”
“嗯,谢谢,没有打给你的话当然最好。”
傅瑜君坐在保姆车的后座里,神情木然,像一座不会说话的雕像。
艾雅心惊胆战。
她眼眶毫无征兆地落下一滴泪,偏头去看窗外,死死地咬着唇,越来越多的眼泪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