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掉下颔的眼泪,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往外拨了一个电话。
“遥小姐么?能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是,有关傅瑜君的。”
“如果她再做噩梦给你打电话,劳烦你告诉我一声。”
“没关系,不管多晚,都可以给我打电话,二十四小时待机。”
“嗯,谢谢,没有打给你的话当然最好。”
傅瑜君坐在保姆车的后座里,神情木然,像一座不会说话的雕像。
艾雅心惊胆战。
她眼眶毫无征兆地落下一滴泪,偏头去看窗外,死死地咬着唇,越来越多的眼泪落下来。
保姆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戴着墨镜的傅瑜君在助理的陪同下上楼,刷卡打开了房门,玄关进去的墙边放着一个中号行李箱,不是傅瑜君带去关菡家的那个,她的背包也不在。
傅瑜君看着那个崭新的行李箱愣了会儿神,但她的脑子支撑不了她思考更多的事情,她现在只想哭一场,睡一觉。
艾雅连门都没进就被傅瑜君赶走了,她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
傅瑜君拖着灌满铅的双腿走向了浴室,冲了个热水澡,眼泪混着热水,压抑的低声掩在了淋浴的水流声里。
她趴在床上睡了过去,半夜被冻醒了,自己扯过被子盖上,想到以前都会有关菡替她掖被角,又一次泪流满面。
酒店对面的树影下,一个人影伫立良久,驱车离开。
艾雅第二天来接她吓了一大跳。
傅瑜君在房间里,行李箱的东西摊在床上,都是些换洗衣物和她用惯的护肤品——全新的,没有多余的东西。
“我没事。”她撑着双红肿的眼睛朝艾雅笑了下。
艾雅心道我的祖宗,忙给她找东西敷眼睛。
今天的妆容画得比平时浓,化妆师好不容易才把她眼皮的异样遮下去,表面玩笑实则劝慰道:“您要再哭一次,明儿我也没办法让您见人了,学艺不精,只好卷铺盖走人啦。”
傅瑜君合掌向化妆师微微鞠了一躬。
“失恋”后的傅瑜君只用一天便找回了状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