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菡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傅瑜君上扬的嘴角像是被一块沉重的石头一点一点地压平,她费力地再提起,再落下,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眼眶四周通红。
眼泪终于像决了堤的洪水爆发出来。
关菡立刻伸手,将她的眼睛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温热的液体很快打湿了她的半边衣服。
傅瑜君伏在她肩上放声大哭。
她哭了很久很久,关菡另一只手一直温柔地拍着她的背,不知疲倦。
从痛哭流涕到哽咽无声,傅瑜君整个人窝进了关菡怀里,耳朵贴着对方的心口,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阵阵传来。
眼泪是武器,也是女人最好的宣泄方式之一。
傅瑜君心头的阴云和郁结在痛哭一场后纾解不少,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她脸颊枕着的关菡那一片衣服都是湿的,衬衣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她抵着关菡的肩膀慢慢地坐直了,小声道:“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关菡:“不用了。”
她脸色看起来着实不大好,傅瑜君道:“那……你是要回家吗?”
关菡闭了闭眼,长长地出了口气。
不用她再表现,傅瑜君已经知道她又生气了,连忙改口:“我错了。”
关菡斜乜了她一眼。
傅瑜君问:“那你想做什么?”
关菡说:“给你测体温。”
傅瑜君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挑,乖觉地躺下,道:“好,你来测吧。”
关菡拧眉道:“你躺着干吗?”
傅瑜君:“……”
关菡把耳温枪递给她,说:“自己测。”
傅瑜
君:“……”
她老老实实地给自己测完,看了眼温度,上报道:“385c。”
“头晕吗?有没有恶心得想吐?”关菡用漠不关心的语气说着关切的话。
“都没有。”傅瑜君说。她一看到关菡什么病都好了,感觉自己能下地跳一曲小天鹅。
“既然没事,那我就回去了。”关菡向门口走去。
傅瑜君连忙下地追上,关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