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境到四境需要横渡雷劫,他怎么可能跨越这道天堑?”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低估了云海仙门的底蕴。
就在曾宪明即将支撑不住时,一道清冷的女声划破夜空。
“曾宪明,你以朝廷之名欺我云海弟子,问过我吴霜没有?”
一道白光划过天际,直取曾宪明后心。
那是一柄通体雪白的飞剑,剑身缠绕着丝丝寒气,所过之处,湖面瞬间结出一层薄冰。
“冬至剑!”
曾宪明仓促转身,勉强避过要害,但左肩仍被剑气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铠甲。
吴霜脚踏飞剑“游鸣”,凌空而立。
她一袭白衣胜雪,面容冷峻,眼中却燃烧着怒火。
庙堂与江湖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越界了。
曾宪明捂着伤口,狞笑道。
“吴仙子好大的口气!江川涉嫌杀害皇子,本将奉命捉拿,何来越界一说?”
“证据呢?”
吴霜冷声质问。
“就凭几句流言,你就要拿我云海弟子?”
曾宪明语塞,随即恼羞成怒。
“本将行事,何须向你解释?既然你执意插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正要再次出手,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长笑。
“曾将军何必动怒?对付这些江湖草莽,何须讲什么道理?”
一道灰色身影御空而来,那人手持拂尘,道袍飘飘,看似仙风道骨,脸上却带着不相符的阴冷。
“邓印河!”
吴霜瞳孔一缩。
“梁王府座下门客之首,道门散修,至尊境修为!”
邓印河轻飘飘落在曾宪明身旁,拂尘一甩,笑道。
“吴仙子好眼力。既然知道贫道名号,还不速速退去?”
江川冷哼一声。
“邓道长也是修道之人,为何甘为朝廷鹰犬?”
“鹰犬?”
邓印河不怒反笑。
“小娃娃,你太天真了。这天下,终究是庙堂的天下。你们这些所谓的江湖门派,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说罢,他手中拂尘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