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文东笑着对她说:“幸会。”
这一整个过程中,万文东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仿佛很稀奇似的。
虞幼真被他看得发毛。
万文东自我介绍说他是温恂之的下属兼朋友。她还没搭腔,他看到她手里的文件袋,脸上的笑容忽然加深,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开口问她是不是因公事来找温恂之的。
她略一迟疑,点头说:“算是吧。”
万文东说:“他现在不在办公室,去外边了。”
“他去哪儿了?”虞幼真追问道。
她该不会又要扑个空吧?
闻言,万文东有些促狭地笑了,“你很着急见他吗?”
虞幼真:“……”
这话其实没什么问题,但他的神情让她感到有些奇怪,又有些微妙,就……好像她来找温恂之是件挺值得细品的事情,这让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万文东好似也没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答案,道,“他应该在天台抽烟。”然后万文东告诉她天台不远,直走右拐就是,她过去就能见到温恂之。
虞幼真向他道谢,按照指引走,没走两步,眼前豁然开朗。
出门时雾蒙蒙的天不知何时变了模样,变得明净高远,天光大亮,浅淡的日光倾泻而下,一览无遗。
只见栏杆旁立着一道身影,他姿态闲散从容,正低头点火。火苗在风中摇晃着,舔舐上雪茄,烟叶被烧红,蜷曲起来。
他抬头呼出一片烟雾,脖颈拉伸间,喉结滚动了一下。
虞幼真的手指亦蜷起来,攥紧手里的文件袋。
这一刻,她无端感觉自己和那一支被火灼烧的雪茄有了通感。
忽而风起,风吹开了烟雾,也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抬手拨弄了一下额发,目光流转,他的视线停住了。
“来了啊。”他对她说,神态清冷而从容,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她会出现在这里。
“嗯。”虞幼真定定神,走上前去,晃了晃文件袋,“我来是想问一下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