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里面,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听到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忍不住问道,“他们在喊什么呢?”
一个随从连忙把头从外面转了回来,陪笑道,“相公,这些人在欢迎您上任的呢,您看那块红布上写着‘热烈欢迎周相公到我县上任’呢!”
周运来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但随即就皱了起来,“这是谁的主意?老夫乃是清静无为之人,这人如此铺张浪费,岂不是要坏我名声?”
随从在心里冷笑一声,哼,你还在乎名声?要在乎名声的话,你会把如花似玉的妹妹送给官宦人家做妾吗?你把她嫁给我不行吗?我可比蔡老三那死胖子年轻俊俏多了!
但这话不能说出来,不但不能说,连表现都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可不像之前的蒋承恩那么傻,他是个绵里藏针、口蜜腹剑的人,他最擅长表面笑呵呵、背后抄家伙了,自己要是得罪了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相公,这些人也是一片苦心,您初来乍到,以后还要多仰仗他们,小人以为还是不能过于苛责他们,不知您以为小人说得对否?”
周运来长长地嗯了一声,“嗯……那你就出去跟他们说一声,就说老夫不愿铺张浪费,让他们把这些神通都收起来,安安心心地回去做事就行!”
随从听了他的话连忙走出船舱,下了船,对为首的张文远道,“这位押司,在下周迎祥,乃是相公身边的长随,我遵相公之命前来通知你等,速速收了这些神通。我家相公乃是清静无为之人,最不喜铺张浪费,你们若是不遵命行事,相公是不会下船的!”
张文远和萧让对视了一眼,心说哎呀,拍马屁拍到马脖子上了啊!
既然新任县尉不喜欢张扬,那他们自然是照做了,和周迎祥敷衍了几句之后,张文远就转头对众人道,“乡亲们,咱们周相公是个大清官,他不喜欢铺张浪费,那咱们就不打扰他老人家的清静了,都散了吧!”
群众演员顿时作鸟兽散,周迎祥连忙进去回话,但周运来还是不满意,张文远又让迎候的衙役和捕快也散了,只留下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