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退兵了?”
罗庆微微睁大眼睛,视线反复扫过那一纸求和书,“难道东沧真无挑起战事之意?只是苦于朝贡负担,才被迫集结于我军城下?”
青黛亦盯着那页纸,方才训练有素的东沧强兵在脑中闪过,她淡淡道,“若无战意,会一箭射穿对方将领吗?”
“百步穿杨…这箭法,可不像被迫。”
“的确…这分明是示威!”罗庆瞬间被点醒,他握紧长枪骂道,“装模作样的狗东西!”
“那郡主,我们该如何应对?需将东沧求和书呈给陛下吗?”
青黛折起信纸。她心中想,以东沧野心,他们必然已备好了后招。
是声东击西,趁机突袭北琅西面边境,还是…
这时,一只雄鹰长啸而过,盘旋在城楼之上。一位面容沧桑的士兵跌跌撞撞往青黛这边跑。
“郡主!郡主!”
“皇…皇城…急报!”
送信士兵声音粗哑,因多日赶路,衣衫破旧不堪,每一步都迈得很沉,如强弩之末般。
青黛上前一步,扶住他手肘。
士兵喘着粗气,强撑道,“东…东沧质子祁扶桑挟持了二殿下…逼迫陛下重启四国和谈。”
罗庆怒目圆睁,“什么!二殿下安否?”
士兵回,“陛下已下令封锁皇城…两人目前皆下落不明。”
罗庆拧紧眉头,下意识看向青黛。
青黛摇头,“青玉无事。祁扶桑仍在皇城内,他目的更不在青玉,不会蠢到对二皇子下手。陛下如何说?”
有东沧消息传过来,青黛的心反而稍显安定。
原来这就是东沧的后招。
四国和谈?东沧恐怕是打了在那时动手的主意。
既不用大动干戈地起兵,又有机会拿下其他国家派来的的要紧人物…
不知出何原因,原本该蛰伏一年的东沧,如今在急于以小博大。
他们这一招,无怪乎皇城中人会如此措手不及。祁质子在北琅十余年,是三位质子中最低调乖顺的那个。他整日深居简出,在北琅从不与任何人往来,只缩在家中摆弄花草字画。
连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