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安静地躺在雕花大床上,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几缕银丝凌乱地贴在脸颊边,显得格外虚弱。
床边,大夫一脸凝重,手指搭在老太君的脉搏上,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中满是忧虑:“老太君,这是气急攻心,要好生修养,以后一些刺激之事还是别告诉老太君了,到底年纪大了,若再不静养,恐怕影响寿元啊!”
看着老太君紧闭的双眼,姒柔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陈天佑把家交给了她,她一个也没照顾好。
“大夫,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能让老太君快点好起来吗?”姒柔焦急地拉住大夫的衣袖,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神色悲悯:“夫人,我已用尽浑身解数,如今只能靠老太君自身慢慢调养,千万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刺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话一出口,站在一旁的姒柔心里“咯噔”一下,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这段时间,陈家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如今,老太君又生生被徐家老太太那厚颜无耻的行为气晕了过去,这对陈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姒柔紧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暗自叫苦,如今的陈家,真的是再也经不起任何风霜打击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而大房和二房在这个时候却不管事。
“该怎么做呢……”姒柔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无奈。
家中一片混乱,大房紧闭房门,仿佛与外界隔绝,对家中事务不闻不问;
二房倒是四处应酬,却也同样对家中的一团糟视而不见。
姒柔望着这乱糟糟的局面,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梁,毅然拿了老太君柜子里的对牌,决定当家作主。
在屋内来回踱步,思考良久,最终决定将老太君送到山上的寺庙中静养一段时间。
“如今老太君身边已无暗卫,送去别的地方我实在放心不下。”姒柔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京城郊外那座山,人烟稀少,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