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劭这一说话,惊动了他的随从转过身来。
“老爷,您来了!”随从施了一礼,然后为李清寒说起话来,“老爷,这位先生的卦很准。我站在这里,先生只是看了一眼我的面相,便将我的来处,以及家里还有什么人,说得一点不差。”
“就是,就是。”旁边有人附和,“这位李先生可是神算,而且算不中,他不收钱。”
白衣年轻人摇着扇子,笑问顾劭,“这位大人,要不要卜一卦?”
“大人?”顾劭转头严厉地看向自己的随从。滨水县令被暗杀之事后,现在江州府的官员人人自危。他虽然不怕厉王的那些走狗咬人,但也要事事小心。所以他出门,如无需要,就没穿官服,而是便服。
“老爷,我没说!”随从赶忙为自己解释。
顾劭没时间计较李清寒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对随从厉声道:“还不走!”他说完,便要离开卦摊。
“这位大人,请稍待!”李清寒站了起来。
顾劭以为李清寒想套他的钱,冷淡地道:“我对卜算之事没兴趣。”
“我刚才观大人,天魂不明,印堂黯淡,恐有血光之灾,性命之忧。大人可坐下来,我与你消解消解。”李清寒作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你们这些江湖术士,用这些危言耸听的话,吓唬他人,好借机骗取更多钱财吗?”顾劭回过头来,并不给李清寒丝毫面子。
李清寒不恼不怒,仍笑道:“我若说的不对,一文不取。”
李清寒不待顾劭驳斥,继续道:“既然大人不信我。我送大人一物。”
李清寒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竹片,递到顾劭面前。
顾劭没有接,而是低头看了一眼。这是一块拇指长短,一寸多宽,边缘打磨平滑的竹片。他看到的那一面上,用墨画了一个比较规整的圆圈。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大人将此物贴身存放,必可助大人避过一劫。”李清寒很是认真地说。
“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竹片,扔在路上,也没人捡,却能助我避劫?避什么劫?”顾劭对李清寒手上的竹片嗤之以鼻。
“避——死——劫!”李清寒锐利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