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红秀扶着冷正敏走回了卧室,梁博文听着冷正敏嘟哝着:“我怎么会听错呢?刚才家慧和红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呀!我是年纪大了,耳背了……”嘟哝声随着走进了卧室,渐渐地变成了嘀咕声。
梁博文舒了一口气,刚想迈步走去卧室换衣服,却看到郑红秀走出了冷正敏的卧室。郑红秀来到了她的跟前,握住了梁博文的手,话音轻慢地说着:“博文,你姑姑在你进门前打电话过来,提到了你小叔的事。她说你小叔去世了,她当时就在你小叔家了。我听她说的,怎么会有错呢?”这时也并没有不能确定,和怀疑的态度。
梁博文一听,立马觉得被什么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她也想到了梁家诚去世以后的那些日子。那时,任凭周围的人如何关切地和冷正敏说话,或者想和她聊聊天,可是这个满头白发,也是真正地饱经了沧桑的老人,却始终紧闭着双唇,并不愿意和任何人做交谈。
梁博文慢步地走进了冷正敏的卧室,来到了她的床前,坐在了床边上。她默默地守护着冷正敏,目光落在她已满是皱纹的脸上,感到她那张脸犹如被岁月这位雕刻家雕琢过一般,似乎每一道皱纹都在诉说岁月悠长,也催人老这个事实。她也看到冷正敏的肤色,呈现出了一种饱经风霜后的古铜色调,也把这样的色彩当作了是生活留下的痕迹。
梁博文轻轻地握住了冷正敏的手,觉得她的手好绵软,也好温暖。此刻,梁博文的心中悲痛万分,也只想就这样静默地多陪陪冷正敏,让她们都忘记刚才那个连想都不敢想的问题。
就在这样一个令人刻骨铭心的日子里,祖孙二人默默地对视着,时间似乎凝固了一般。而且在这间温暖的房间里,弥漫了一股悲伤而又凝重的气氛,虽然没有言语,却有彼此间那份深沉地牵挂,和不愿接受的无尽地哀伤蔓延出的宁静。梁博文也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因为当她恢复了意识之后,就懂得了现实就是再可怕,也没有被现实圈箍住了身心可怕,而且眼泪开始悄无声息地顺着腮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