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清闭着嘴,用力地用鼻子吸着气,话音极轻地说着:“赵哥,我小叔走了……”几个字说出了口,已经不能再把话说下去了。赵炎话音略沉地问着:“小叔走了?”突然静了心,把梁博清说的话用心地梳理了一下,轻声地说着:“博清,你是要现在赶回y市么?”尽量地把说话的语调保持了平稳。
梁博清心胸里觉得好凉,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回应着:“嗯……我马上下楼,你现在就开车和我回去一趟。”还是紧紧地把手机握在了手里,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办公室门,忍着双腿的无力感,迈开大步走过了走廊,又沿着楼梯一路跑出了办公楼。
赵炎从车队办公室出来,快步地走到了车前,拉开车门坐到了车里,刚发动起汽车,就听到了车门打开的声响。他侧身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梁博清,突然觉得梁博清好像也生了一场大病,面容和眼神瞬间苍老了好多,甚至令他都有了心惊胆战的感觉。他的心头一紧,急忙关切地问着:“博清,你还好吧?你得撑住……”想到了梁家志儒雅随和的绅士气质,眼里涌起的泪花早已模糊了他的双眼。
梁博清点了点头,强打起精神,凝视了赵炎一会儿,然后用力地咬住了嘴唇,也在眼泪哗地流出眼睛的时刻,从喉咙里发出了沉闷地哭泣声。
赵炎抬手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泪,接着用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抬脚踩下了油门,把车开了停车位。他驾驶着车子穿过了城市的街道,觉得心里空空的却又一阵阵闷得伤心难过。他也不忍去看梁博清,也想不到任何可以去劝说梁博清的话语,在突然想到问问梁博清需不需要回住处走一趟的时候,车子已经风驰电掣地奔驰在了宽阔平坦的高速公路上。
梁博清坐在副驾驶座上,因为过分激动的情绪,和无法控制的伤心,让他也完全忘了“一个失态的人是会把自己吓到的”这句话,也没了对处事态度保持的大方高雅地矜持尺度。他的心里闷得极不舒服,平日里像潺潺流水一样匆匆而过的时间,此刻也如同一个停滞不前,又波澜不惊的一汪死水。即便如此,他也有了过去没出现过的徒劳思索,可是却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