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的信中他也只是草草说了郎主受伤,少不得要隐瞒她郎主要成婚的消息,只怕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这不,信中婉转哀怨,诉说她和郎主小时候怎么一起玩长大的,现下成亲也是在别人口中获知,委委屈屈,表示能做小。
这些话自然不能对郎主说,关于表娘子,他能听到的只能是别的事,一说关于和她的婚事,郎主便皱着眉头,表情似是要吃人。
慕舆炽站起身行了几步,腿上似乎没伤一般,望着大雪飘扬,想起默容璃的话,女子都重情,和她们一比男子怕只能用冷血来形容。他慢慢踱步,又在凳子上坐下,“秦馥有没有提起阿娘?”
周先生暗自皱眉,自家郎主是自小看着长大的,他知道郎主问阿娘是什么,是怕老郎主娶了夏公主,边氏伤心。然,郎主岂是这样的人,除了生死,那些事他是不会关心的,今日一反常态,着实让他心惊。
“提起了,说夫人上了寺庙替老郎主和郎主祈福,将家中的位子让出给那位夏公主。”
慕舆炽低头一笑,果然是他的阿娘,做事从不优柔寡断,有他这个儿子在,她的位子能腾到哪里去?等复了国,夏公主能不能在她手里活着都是问题。
他踅身站在周先生面前,面色淡然,“我的事,先生还是不要往秦馥那里传,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让人很难受。”他拍着周先生的肩膀,语气温和平缓,却让周先生在大雪天出了一层冷汗,背上湿了一片。
周先生知道这人不是小时候那个要他背,在他后面跟着的尾巴了,如今这样有手段连和他说话都是带着恐吓,让他汗湿津津。
“郎主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表娘子这边臣下会打发的。”
慕舆炽不想身边人寒心,背着手立着,解释道:“我与秦馥是自小一起长大,要是对她有想法,何必先生撮合?恐怕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周先生老皮子脸上红了红,郎主知道他的私心,但是更多的是担心他对那个小郡主用了真情,他看得出来,他在郡主面前对郡主好是演的,那么私下呢?
他时不时会看到郎主一个人看书都勾起唇角,敢问四书五经哪一本是有趣的?能让他读了几遍都能笑得开怀?
看到这个让郎主威胁他还要觉得恐怖,一个对儿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