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想起了自己刚转学到了中城高中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凯蒂·荷伦,她父母在非洲对动物做研究,一直接受家庭教育(家里蹲),所以刚到团体上学的私立高中,凯蒂不仅会有些奇怪又腼腆的举动,还经常会说一些与动物有关的奇妙比喻。
她很奇怪,但更多的是可爱。
彼得羞怯的挠了挠头,“嗯,斯黛西。”
“其实你可以喊我格温,”格温语气非常好,没有怒气的她更像是耶和华的绵羊。“我的朋友们都是这么喊我的。”
彼得头低着,语气也低低的:“格温。”
他声音低沉,准确来说,是带着青春期男生变声期的沙哑。但他念叨着她的名字时,带着一种少男小心翼翼的期许,像是一场不愿意醒来的绮梦。
“嗯,彼得,”格温微笑着说,“其实我注意过这个名字,你好像得了校园十佳、嗯,十佳……”
“是要去参加纽约市校园十佳比赛。”彼得脱口而出。
但又像是急于证明自己似的。
看到格温的表情,彼得又急急忙忙,不想给她留下一个差印象:“我、我不是显摆的意思,我是想提醒你,嗯,不,也不是说你记性不好的意思……”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做的事情。”少年小声的嘀咕。
“我知道,”格温笑容恬静,“我还听说你们是和纽约市的另一所学校一起竞赛的,虽然我对数学一窍不通,但希望你能加油。”
她的长相并非标准的美国甜妞,五官精致带冷,不笑时像极了中世纪蒙了层纱的古典油画圣母,眉目带着怜悯的慈悲。
但她笑起来却眉毛弯弯,酒窝浅浅,极具有生命力和魅力。
格温拥有着令人自惭形秽的美,她的追求者都不敢上前邀请她,因为彼得直到刚才也是此中一员罢了。
他就呆呆的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彼得的一双蓝眸盯着她,张着嘴却说不出话,似乎已经得了失语症。
格温试探的问,“彼得?”
而他担忧的皱着眉,两条棕色的眉毛像是会说话,正诉说着自己的不愿意轻易表露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