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能看见满墙的比基尼美女,或者是那些密密麻麻的股市图,但等她推开那扇门,却在最好的视野中望见了一片书柜,上面摆满了莎士比亚的书,还夹杂着几本尼采、歌德、毛姆的书。
他真的好努力啊。
每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他都非常坚定执拗,甚至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彼得自嘲地笑了会儿,惆怅若失:“……原来你才知道这些事。”
原来他们的感情也没有这么深。
“可我没想过他会死。”她有些哽咽。
格温知道他对自己的好感,可是她和汤普森在一起的时候,橄榄队也有很多人明里暗里的想约她出去——
她长成这样,有很多人追求她是正常的。
在这场游戏里,她被两个男孩的魅力倾倒,在这场本来因占有主导权的位置还选择含糊不清,迟迟不肯拿出自己坚定的态度,冷眼看着他们为她发疯。
“本来我说了,”格温开始抽泣,“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在想了……”
可她又刻意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妄想去粉饰太平,私心里她两个人都不想放弃。
格温几乎被她内心里这点的私心给逼死了,这短短半年,她真的觉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她变得越来越像个纽约曼哈顿那些沉醉于纸醉金迷的女人,那些自私自利的想法,令她想不起自己是个教徒的身份。
亦或者,是她本来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格温吸了吸鼻子,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哭泣,因为昨晚就差点哭瞎了眼睛。
而彼得望着她坚/挺秀气的侧脸,嘴唇嗫喏着,但最终对她说不出什么狠话。
他低眸,拿了几张纸递给她:“……我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没有错,你是最无辜的,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格温更想哭了。
她掀起眼睛,撞见了他那双饱含着惭愧和探究的棕眸,明白他到底想对她说什么。
他想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到底喜欢谁’、‘你在这发生事情的半个月是怎么想的’、‘你为什么不讲清楚?’
可最后,彼得却眨了眨榛子色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