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也想问你的意思,”他语气尽量克制住脾气,声音平直。“你不会昨天晚上喝醉了酒?或者是把我当成彼得·帕克?”
她一双碧眼转了过去,澄澈的蓝里饱含着所有的感情,但却久久的没回话。
哈利盯着她几秒,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懂你意思了。”
他没再说话,拿起她一根手指,将她的指腹沾了沾他掌心的红印,然后往合同上轻轻一点。做完这一切,身旁的男人立马将纸撕了一半。
伴随着撕纸声,他嗓音充满着嘲讽:“……有良心的话,黛西·费小姐,可以去海对面看我。”
没等她开口,哈利就撇过脸,拿着合同直接走了,他开了门,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里,除去擦得噌亮皮鞋狠狠地蹭过门,留下一道严重的擦痕也无暇顾及。
室内,她就站在玻璃花窗前,过了很久,才轻叹一声。
“都快成年了,哈利,”她蹙眉说,“你可别把自己比作盖茨比那么深情,我也没有丈夫,当然,我理解你的想法。”
“只是你挑这么明白干什么?哈利,没有人的心思能被全挑出来的。”
这句话跟着没有被完全盖上的门缝中溜出来,滑过台阶,响在了这间空荡荡的房子里。
楼下,哈利瞬间气得更大,他哪里不知道格温不能挑明的心思是什么,无非就是不喜欢他,将他当做一个劣质的前男友复制品,要他成为像是彼得·帕克一样的人。
连路边的狗都知道生而不同!
像他干什么?和他一样被一个空有肌肉的橄榄球队队长欺负?
这些郁郁不平的气似乎是像蚂蚁,无孔不入地钻了进来,像是以前父亲夸奖彼得的那种嫉妒,令他不停地踱步,脑子里想法开始越来越惊骇世俗——
或者说,这个主意应该等他那个该死的老爸亡故就该出现。
“喂,”哈利打了个电话,“是暗网吗?”
他觉得屋内的隔音太差,朝着门外走去,乱糟糟的杂草堆里才有着降音。
“哦,是这样的,请你有空帮我杀个人。”
他走出去,阳光晒得四处都快烫出一个洞来,已经不太像是纽约那种时不时刮大风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