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花雨当然明白丈夫的心意,她也很多次与陈天录商议过当前的形势,也深知各种潜在的危机将很可能对义军的将来产生巨大的影响。她本不想离开丈夫,然而留在这里很可能玉石俱焚的意思让她只得听从了陈天录的安排。
天明时分,她辞别了大天王,带着划拨给她的一万多人在大营西边的一处高岗下集合,旌旗遮天蔽日,她与陈天录并马而立。
“夫人此去要与大天王的夫人多多结纳,夫人是一个心细之人,也是跟着大天王起事的,经验非常丰富。陕州是大军最后的基地,无论如何不能轻易丢失。只要陕州全境彻底安定了,一旦有事,大军就还有退路,还有能够东山再起之地。”陈天录语重心长的说道,“但愿京城顺利攻下,而且东虏畏惧我们当前的势力,从而缩在关外不敢南下,这样大天王就可以顺利登基。到那时,我还可以向他劝谏稳定各处占领之地,然后逐步对南方各地展开抚慰等手段,务必不再多动刀兵就能定天下了。”
“只怕大天王现在听不进去你和霜哥的话了。”严花雨有点担心的说道,“当此胜利无可阻挡之时,恐怕众人都有点飘然了。我很担心你,你是一个不惧威权之人,说话也不顾及更多的危险,要是惹恼了大天王,就怕后果严重。你要知道我与孩子们都在陕州,你要平安啊。”
陈天录唯有叹气,继续说道:“大天王与我有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