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莺一把拉住云栽的手,不让她多说,多说无益。可是,陈夫人并未把一个丫鬟的话放在耳中,而是冷哼一声,继续嘲讽:“今日,我本不想你进来,可是千岁大人正好登门,见我将你拦在门外,竟有意怪罪,不知你同千岁大人是何关系?”
如此讽刺,极致刺耳。为了出口气,陈夫人也不管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一股脑儿地全说了出来。如此,孙雪莺才想起来,来的路上,婆子说起这陈夫人的秉性,商贾出身,无甚心机,不会顾及两家颜面。如今一见,果真如此。想必昨日在靖北侯府没有发作,多半是忌惮老太太,如今在自己家,可就无所畏惧。孙雪莺知晓,自己登门赔罪,代表的是靖北侯府,自然让陈夫人误以为,自己可以把整个侯府的颜面踩在脚下。云栽听不得旁人侮辱孙雪莺,忍不住又怼了几句:“陈夫人,你羞辱我家大奶奶,就是羞辱覃大爷,就是羞辱我们靖北侯府,当真是放肆至极!”
云栽生气,跟来的婆子脸上也不好看。看着陈氏毫无章法地羞辱自家主子,谁能看得下去?孙雪莺本来无事,可是当陈氏方才提及九千岁的时候,忽觉心中难受,于是拿出手帕来拭泪。婆子一见,觉得大奶奶一定是被人羞辱有男女私情,委屈至此,不得已才落泪。由是,就更加不喜欢眼前这陈氏。孙雪莺人不错,对婆子也很好,婆子都记在心里。“陈夫人,您这话可就过分了。”
婆子也帮着孙雪莺说话,“我们大奶奶是覃大爷正妻,您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回去我必回禀老太太,您觉得老太太听了心中如何?”
两位下人很是生气,孙雪莺一个主子委屈落泪。一时间,主仆三人都像在外被人欺负了的委屈模样。如此看来,陈氏确实过分。许久,孙雪莺才缓缓开口:“陈夫人,我在侯府对您说了不该说的话,确实是我不对,今日我登门道歉,也正是为此事。您不答应便罢了,还羞辱我要改嫁到您家,竟然还污蔑我和……一个阉人有染,当真欺人太甚!”
“我是在意女子名节,昨日里才同您说那些话。”
“您今日如此羞辱我,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若真要我死了你才能甘心,我今日便吊死在这尚书府上,给您谢罪!”
孙雪莺说这话的时候流着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