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莺循着婆子的话,又想了想昨天晚上陈夫人在席间的表现。可是,昨天纵然再不高兴,面子上总是还过得去,陈夫人是一个很懂得隐忍的人。不过,从自己冲撞了她之后,就没有再同自己交谈罢了。所以,孙雪莺给陈夫人选礼物,想着陈夫人商贾出身,自然是想要些华丽的玩意儿。婆子说道:“奴婢打听到,陈千金一直想要一把玉壶,一片冰心在玉壶的玉壶,但没有机会出来玩,所以到现在也没搜罗到。”
“陈夫人不用多说,穿着如此华丽,定然喜欢上好的布匹丝绸。”
东西是好找,可是想要上好的,得有银子才行。孙雪莺不缺银子,但是要拿出来这么多给陈尚书夫人赔礼道歉,她心中是抗拒的。不过,给人赔礼道歉,总得表现出诚意来。于是,她打定了主意:“云栽,拿钱来。”
人情世故,孙雪莺都是懂得的,未出阁时,娘就教过她。所以她打开钱袋子之后,先是拿了一两银子给老夫人差的那婆子。婆子虽然高兴,但是却并不敢收。“大奶奶当真是客气了,奴婢不过出点子小主意,哪里受得起这样的恩惠?”
孙雪莺坚持将那银子塞在她手中,容不得半分拒绝:“此事还多谢嬷嬷告知,这是嬷嬷应得的。”
婆子见拒绝不了,谢过孙雪莺之后,便高兴收着了。按照嬷嬷的建议,孙雪莺花了大价钱,买了陈茹韵喜欢的玉壶。虽然好看,但是所用的玉料并不是极品,而且雕刻师傅也不是名家,自然不贵,五百两而已。婆子老道,收了孙雪莺的好处,自然是不遗余力地帮着讲价,到头来还省了二百两。孙雪莺省了钱,就更加高兴,又给了婆子一些零钱,婆子更加高兴。这一路上,婆子高高兴兴地和孙雪莺说了好多好玩的事。过了不久,马车停在了陈尚书府的门前。看门的侍卫,看见马车和车上下来的女眷,于是便问:“来人是谁?”
孙雪莺轻声说道:“我是靖北侯府大奶奶小覃氏,今日里来,是为了给陈夫人赔礼道歉的,还希望告知陈夫人一声。”
侍卫点头,转身叫人去请示。过不了多久,人就回来了,低语两声,便下了逐客令:“我家夫人说了,您既是靖北侯府大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