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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水下世界般朦胧。
    牢房中央,一名女人正盘腿而坐,周身被一层淡灰色的灵气包裹,灵气如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汇入她体内,顺着条条筋脉于灵海处凝聚,正处于结丹关键时期。
    可在看清楚女人容颜的瞬间,林川只觉脑海中轰然巨响,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平静、淡定的脸颊上,错愕与震惊如潮水般翻涌。
    女人肤如凝脂,眉若远山,正是他幻镜中日思夜想的凌诗筠!
    “怎么会是她?她怎么可能会是雅娜好友?”
    林川脑海中,一幅幅画面如电影般疯狂闪烁播放。
    那些画面,正是幻镜中与凌诗筠初遇时她回眸一笑的惊艳,婚礼上她身着红妆的娇羞,孩子夭折时她哭倒在怀的悲痛,以及自己孤独终老时对着她画像垂泪的凄凉。
    这些虚幻的记忆如锋利的刀片,在他心头划出一道道血痕,心痛、悲凉、孤寂之感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他死死盯着完好无损的凌诗筠,只觉眼眶酸涩,一股热意不受控制地涌上。
    似有无数沙粒被狂风卷入眼中,视线渐渐模糊。
    那些在幻镜中经历的生离死别,此刻竟如真实发生过一般,让他的灵魂都在颤抖。
    一旁的雅娜将林川的所有情绪变化,尽收眼底,嘴角也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
    分身给林川制造的幻镜虽未能完全披露他的真实过往,但那些被他篡改的记忆碎片,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刀。
    他人生轨迹中出现过,或是相识的人,皆是换了一种方式呈现出来。
    即便是在幻镜中发生,亦犹如真实经历。
    当幻镜中的人物出现在现实,不论是何人面对,也不得不恍惚,生出共鸣之意。
    “林道友与吾好友认识?”
    良久,雅娜见林川的目光根本没有从凌诗筠身上移开的想法,故作惊讶,轻声开口询问。
    她亦有意将“好友”二字咬的很重。
    闻言,林川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与失态,眉宇锁的更紧。
    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目光如刀刺向雅娜,声音冷如寒霜,道:“雅娜少主手段通天,竟能将她复活,并带到这个世界,本王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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