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月圆,都恨不得自我了结,但又实在不甘心,总想着能寻到办法。”
“我自然也是如此,那时自诩对药材颇有研究,便从族地里搬了出来,开始四处寻找奇花异草,寻一个破解之法。”
伊芙踌躇再三,试探开口:“那你找到了?”
“自然没有。”
泽罗说着嘴角又扯出了笑,只是嘴角的弧度隐约染上了自嘲和苦涩:
“无数次失败后,我想我高估了自己,我可能根本没办法制出解药。”
伊芙懊恼地揪着发尾转圈:
“你别灰心啊,说不定只是你现在没遇到那一味关键药材呢,说不定再找找就能找到了。”
“或者,或者,制药不行那就试试别的法子,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巫族典籍记载,若有血族心甘情愿以全身之血为墨,永生为代价,自愿与巫族缔结血契,那血契之后,巫及其后代均可免受折磨。”
泽罗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我本也不信,但失败了那么多次,我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了。”
“正巧,你出现了。”
“几番试探下来,我有九成把握,能确认你血族的身份。”
“我想这大概是上天给我的转机,让你来帮我解除血契。”
“只是,解除血契的办法苛刻,若我直接说你定是不会答应,倒不如继续陪你演下去。”
“听人类说,真心换真心,若一起生活的时间久了,说不定能徐徐图之。”
“可惜,我大概是又搞砸了。”
“我本想求得你的心,却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心也给弄丢了。”
泽罗看向伊芙的眼眸,脸上带着释然:“你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