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紧紧夹着马腹,双目充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和狰狞。
姜、辰两国将近七十年的恩怨,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最深刻的体现。
向前、向前、再向前,一个个袍泽跌落马下,可他们依旧在向前。
而那一个个跌落马下的袍泽,却又被随后而来的战马踩踏。
骨血成泥,染尽武胜关外,每一寸土地。
敌阵之中,言葬月纵马持刀,那些呼啸而来的望月军士兵,在看到那狰狞面甲之后,无不心生骇然,而后,便被那漆黑如墨的刀锋划破喉咙。
严格意义上来说,万军丛中,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会被看到。
可言葬月却偏偏成了那个最不可能的存在。
此时此刻,她比任何人都耀眼。
望月军阵中,薛延伯紧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的如同冬日的霜雪。
像,太像了,这一刻的他,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令整个镇北军绝望的七天七夜。
“当!”一声清响,言葬月的刀和薛惊鸿的枪终于撞在了一起。
“装神弄鬼,给本将军取下面甲。”薛惊鸿一声怒吼,然而,话未说完,斩月凝霜刀便迎面而来。
乱军之中,从来不是闲聊之所在,有的只是生死搏杀。
“找死!”薛惊鸿恼怒了。
他似乎感受到了言葬月的无视,终于不再说话,只是挥枪而上。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说的大概就是他们二人。
一个是阎罗陷阵军的主将,一个是望月军的主将,宿命也罢,缘分也好,在这武胜关前,他们拼却生死。
“杀!”战场上厮杀愈烈,直至天近黄昏,双方这才鸣金收兵。
这一战,阎罗陷阵军与望月军正面对决,超过两千人倒在了战场之上。
这一战,言葬月一把斩月凝霜刀下,连斩七员战将。
望着那被重新加固的武胜关,薛惊鸿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