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晚她怎么都不肯落泪。
原来……小时候早就哭干了。
他也是个混蛋,故意用力逼她哭,也不管她是否能承受得住。
那些刻意弄疼她的行为,此刻都化作利刃,一刀刀扎在自己心上。
司述眼尾那抹薄红像是滴在水里的胭脂,迅速晕染开来。
宋悦笙怔住了。
“喂喂,不是吧?”她手忙脚乱地捧住他的脸,拇指蹭过他发红的眼尾,“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别哭——”
话音未落,司述已经整个人缠了上来。
他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颈窝里乱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声音闷闷的:“那再答应我,这辈子只会有我一个。”
他突然抬头,湿漉漉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你答应,我一个月内就让沈知让生不如死。不答应……”
“不答应怎样?”宋悦笙挑眉。
司述突然搂着她的腰向后倒去。
床垫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她整个人陷进柔软的羽绒被里。
他撑在她上方,额前的碎发垂落,在阳光下泛着浅棕色的光泽。
“不答应……”他恶狠狠地咬住她耳垂,声音却带着撒娇的意味,“我就天天跟着你。你去拍戏我探班,你上综艺我当观众,就连你上厕所——”
“停!”
宋悦笙猛地捂住他的嘴,眼前已经浮现出灾难性的画面——司述穿着高定西装坐在片场小板凳上,身后跟着八个黑衣保镖,全剧组战战兢兢的样子。
“我答应!”她斩钉截铁地说,“只要你别出现在我剧组!”
因为徐晏衡在她眼前晃悠,她都成了她们表演系的名人了,说她有个大帅哥男朋友。
玩呢?
她就剩下剧组这个自由空间,司述这样的人再来,那还得了?
“我听到了,你不能反悔。”
“是是是,不反悔。”
反正床上说的话从不可信。
这个道理,她从沈知让的那些狐朋狗友的夸夸谈论里明白得透透的。
宋悦笙在司述的别墅又滞留了整整一周才得以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