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等急了。”他踩着拖鞋走下楼梯,水珠从发梢滴落,在锁骨处积成一小片水洼,“所以赶紧下来了。”
他径自走向厨房,取来开瓶器和一只孤零零的高脚杯。
软木塞被拔出时发出“啵”的轻响,暗红色的酒液倾泻而下,在玻璃杯壁挂出诱人的弧度。
宋悦笙挑眉:“没有我的份?”
徐晏衡抿了一口酒,喉结滚动。
他抬眼看她,眸色比杯中的红酒还要深沉:“你伤没好,不能喝酒。”
宋悦笙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的伤早好了。刘阿姨天天晚上带碾碎的中药过来敷,应该是你特意嘱咐的吧?”
她抬眼看他,眼底映着吊灯细碎的光,“徐大忙人,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明天该走了。再不出去接戏,下个月真要喝西北风了。”
“我养你。”
徐晏衡突然将酒杯搁在茶几上,玻璃与大理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暗红的酒液在杯中晃动,像他此刻翻涌的情绪。
“嗯?”
徐晏衡已经走到她面前,单膝蹲下。
这个姿势让他不得不仰视她,却莫名带着一种虔诚的意味。他望进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重复道:“我说,我养你。我是认真的。”
宋悦笙忽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徐医生,我有手有脚,伤也好了,哪里需要别人养活?”
“笙笙。”徐晏衡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浴袍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上一颗小小的水珠,正缓缓下滑。
他的眼神暗沉如夜,里面翻涌的情欲几乎要溢出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不知道。”
她别过脸,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就是这一瞬间的对视,彻底崩断了徐晏衡连日来紧绷的弦。
他猛地吻上去,力道大得几乎算得上凶狠。
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指缝间缠绕着她散落的长发,另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青筋暴起。这个吻带着红酒的醇香和连日压抑的渴望,急切又霸道,像是要把这些天错过的全都补回来。
宋悦笙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浴袍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