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恨你。”宋悦笙轻声道,“我只是想让你死而已。”
她感觉到沈知让的呼吸骤然停滞。
“你让沈夫人领养我,不过是为了填补你丢失的兔子。”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不想跟你走,你就让人打晕我,又饿了我好多天。”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宋悦笙继续道:“沈家供我读书不假,但这十四年……”她轻轻笑了,“我活得像个提线木偶。”
“我亲爱的哥哥,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不再和你明着对抗吗?”
宋悦笙的嘴角轻勾,“是我八岁那年,你硬生生地把我从永安墓地拉走。那天,是我爸妈的忌日。”
沈知让的指腹突然用力,擦过她纤细的眉骨。宋悦笙能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像风中残烛。
“我在剧组学了那么多年的武打。”她歪着头,发丝垂落肩头,“连武术指导都说我是十年难遇的好苗子。”指尖轻轻点在他胸口,“可是每次碰到你,就是反抗不了。甚至在你来戏剧学院拽我时,我报的散打班也不能让我反抗。”
“我甚至怀疑过……”
宋悦笙突然拉下他覆在眼前的手,直视他惨白的脸,“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蛊。”
沈知让的瞳孔剧烈收缩,喉结滚动了一下。
“直到最近……”宋悦笙轻笑出声,指尖描摹着他僵硬的轮廓,“这个枷锁突然消失了。”
她凑近他耳畔,吐息如兰,“你说……是不是老天给我的启发?”沈知让的呼吸变得粗重,胸口剧烈起伏。
“可是啊……”她惋惜地叹了口气,手指卷着病号服的袖口,“杀手失约了。你命大,没死在文锦路上。本来计划好今天要见爸妈的啊。”
沈知让不觉得是他的父母,所以……
“你想和我一起死?”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嗯哼~”宋悦笙笑得眉眼弯弯,"不过失败了呢。"
沈知让突然揪住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猩红的液体溅在她雪白的病号服上,像绽开的红梅。
“医生!”宋悦笙猛地起身,走到门口,声音惊慌失措,“快来人!”
“为什么……”沈知让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