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旗袍勾勒出纤细腰身,缠枝莲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昨天是骗你的,”她转了个圈,裙摆荡开优雅的弧度,“今天根本没戏要拍。不然今天就没有惊喜了。”
沈知让突然上前一步,将她严严实实挡在怀里。
他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视线,那些目光像无形的针,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笙笙,下次……别来机场了。”他声音发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袖口的盘扣。
“为什么?”宋悦笙歪头,发间的珍珠簪子随着动作轻晃,“不好看吗?”
沈知让猛地将她搂紧。沉香木的气息笼罩下来,混合着机场特有的冷冽空气。他低头,唇几乎贴上她耳垂:“就是太好看了……”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这里什么人都有。”
宋悦笙在他怀里轻笑,脸颊贴着他微微发烫的西装面料:“好,下次不来了。”
——当然不会再来,也不会有机会再来机场。
这件压箱底的旗袍,是她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和妈妈车祸那天穿的几乎一模一样,缠枝莲纹在领口蜿蜒,像某种无言的告别。
“走吧,我们快点儿回家。”
宋悦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主动牵起他的手,另只手非常自然地拉过他的行李箱,大步地往出口走去
行李箱的滚轮声在身后规律地响着。
宋悦笙数着自己的心跳,默默倒数——距离那个杀手埋伏的路口,还有二十分钟车程。沈知让的手心很烫,紧紧包裹着她冰凉的指尖。走向停车场的路上,他时不时侧头看她,目光柔软得不像话。
“行李我让司机先送回去。”他拉开副驾驶车门,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旗袍开衩处裸露的肌肤,“我们绕路去个地方。”
宋悦笙系安全带的动作一顿。这不在计划内。
“去哪?”她佯装轻松地问,余光瞥向仪表盘上的时间——距离杀手埋伏的滨江路还有17分钟车程。
沈知让启动车子,嘴角噙着笑:“秘密。”
迈巴赫驶出机场高速,却是往相反方向开去。
宋悦笙攥紧了包里的折叠刀,指节发白。
窗外的景色越来越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