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
裴昭野的瞳孔骤然收缩,脑海里瞬间闪过某个画面。
难怪那天她和温景珩的气氛那么不对。
难怪她找他那么急。是不想被发现啊。
裴母冷笑一声,继续道:“宋悦笙两年前离家出走后,再也没回去!温家人对她不闻不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猛地将文件甩向他。
“你好好看看,她在宁大之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
裴昭野没接,任由文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纸张散落,露出几张照片。
十六岁的宋悦笙站在法庭的被告席位上,眼神冷傲,仿佛睥睨一切。
他的目光在那张照片上停留了一秒,随即抬眸,声音冷得令人发颤:“她是谁不重要,做过什么也不重要。”
裴母怔住。裴昭野忽然笑了,唇角勾起一抹近乎病态的弧度。
“妈,现在新能源行业前景无量,我觉得裴氏集团也该分一杯羹。”
温家最近不是刚拿下某个新能源专利吗?
宋悦笙。
你最好跑得够远,藏得够深,也足够狠心。
否则——
等他抓到她……
该送一条什么样的链子,才能锁住这只撒谎成性的小骗子呢?
裴母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一股森寒之气爬上脊背。
她的小儿子,此刻像极了他父亲当年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模样。
偏执,狠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四年后,天阙会所。
夜色如墨,霓虹在玻璃幕墙外流淌,将整座建筑映照得如同虚幻的浮世绘。
温景珩站在电梯前,西装革履,神色淡漠,修长的手指搭在一个女人的腰间,指节微微收紧,像是某种无声的掌控。
“先生,根据这一个月的调查,蝴蝶都会在每周三的晚上十点出现在八楼的红袖厅。特点是戴着一个黑色的蝴蝶面具。”
洛影依偎在他身侧,红唇微扬,眼尾染着恰到好处的迷离,仿佛真的只是一个陪他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