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很生气。”
裴昭野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几分委屈的鼻音。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像只寻求安慰的大型犬,自然而然地想要将重量倚靠在她身上。
宋悦笙却推开他的脑袋,一本正经地说:“裴昭野,你应该赶紧作为知名校友坐回前面观众席上的位置,我没兴趣也没时间,陪你在这里上演活春宫。”
裴昭野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瞬间从耳根红到了脖颈。
他手忙脚乱地捂住宋悦笙的嘴,掌心触及她柔软的唇瓣时,指尖不自觉地颤了颤。
“宋宋!”他羞恼地低吼,声音却软得毫无威慑力。
余光扫了眼周围,裴昭野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拽着她冲出化妆间。
“胆子挺大啊,敢绑架一国王后。”
“你快别说了。”
裴昭野停下脚步,将宋悦笙困在走廊转角。
他低头逼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边。
“宋宋,你再说……”他的声音暗哑得不像话,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眼底暗潮涌动,“等晚会结束,我们慢慢算这笔账。”
宋悦笙正想说什么,忽然瞥见远处的人影。
远处灯光下,裴母正与苏郁棠低声交谈,珍珠耳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她笑着说:“可惜晚会结束,谁都没有时间了。她们会占据你或者我的时间。”
裴昭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宋宋,我怎么觉得你……”
他再回头时,怀里只剩一缕若有似无的玫瑰香气。
宋悦笙已经灵巧地退开两步,正歪着头冲他挥手。
“你很怕我父母”这句话终究没问出口,化作喉间一声无奈的叹息。
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裴昭野松了松领带,往观众席走去。
没关系。
总有办法护住她的。
而不远处。
苏郁棠目送裴母离开后,脸上的温婉笑意瞬间褪去。
她掏出手机,指甲在屏幕上敲出急促的声响:
[你不是说她是你最满意的病人?]
[行动呢?]
[这都多少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