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李丞相重拍桌面,已然被气得不轻。
“老爷,切勿动怒,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朱氏瞧着自家小女那腿上泛红的伤,满眼都是心疼,“雪儿,可还疼?”
“疼!”李茗雪说得超大声,“娘亲,雪儿疼,您瞧,都红了。”
“来人,去把那逆女给我带来!”李丞相吹胡子瞪眼,怒发冲冠。
“是。”收到朱氏眼神暗示的贴身嬷嬷,忙颔首应声。
约莫不知过了许久,在李丞相的耐性即将告罄之际,李黎安才徐徐走来。
她一走进大堂,就听到上位坐着男人的怒斥声。
“跪下!”
李黎安无惧,“我李黎安向来只跪两种人,一种是死人,另一个是财神,请问您老属于哪种?”
“你你!孽障!”李丞相怒气填胸。
李黎安轻嗤一笑,不顾他们的怒颜,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苍白的面容,但气势却丝毫不减。
她凤尾轻挑,不可一世,“我李黎安若是孽障,那您是什么?孽障她爹,老孽?”
空气一片寂静,留下的只有李丞相那不可忽视地沉重喘息声。
“我要是您,在这个节骨眼上就会对我好点,毕竟你还有事交代我去做不是?”李黎安似笑非笑。
在来的路上,她都从那狗眼看人低,一个劲挖苦的嬷嬷嘴里听说了。
原来昨日贵妃就下了书帖,命她今儿个进宫一趟。
那宁贵妃可是九皇子墨怀瑾的亲娘。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这渣爹还硬要传唤她,不是有事又是什么。
听闻,李丞相瞪看了身旁的妇人一眼,吓得朱氏连摇头,“老爷,不是我,妾身可是半句都未说啊,而且妾身一直都与老爷您在一起。”
她哪有这个机会去透露消息啊。
“确实不是你,是你身旁那嬷嬷说的,她张口闭口就是挖苦我身上的衣裳布料太差,可我昨儿个才刚回府,带的也都是之前在合安县里的旧衣,说我如此装扮会惹贵妃娘娘厌烦,女儿是没关系,但是爹爹您就”不好说了。
李黎安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