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漠北国的战俘们苦上加苦,想要离开的心顿时变得更甚。
李黎安这几日心情甚好,索性就来了张太医这,教授他一点儿医术。
“张太医,能麻烦您再”一小兵掀帐入内,瞧见教头,话音立止,看向少年的眼神中满是道不出的尊敬与激动,“参见岜教头!”
“嗯。”李黎安点点头,扫看了眼他全身,问:“你何处受伤?”
少年皮肤黝黑,忙摇头,“没有,不是我,是陈石,我是来帮他取药。”
“你叫什么?”
“小人名唤李四,上头有三位姐姐,小人家中排行老四,也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被教头问话,李四肉眼可见的紧张,甚是局促。
他家中艰苦,吃不饱穿不暖,三位姐姐更是早早出嫁,可惜生活地并不好。
那年正巧得知宁家军要征兵,他直接报了名,上了战场,一眨眼的功夫,他已在军中待了数个年头。
也不知家中爹娘可都安好。
但一到发月钱,他都会连同书信一同寄回家。
他自知战场刀剑无眼,但他希望自己能活得再久些。
这样家中爹娘与阿姐们生活也能顺遂些。
不过现在好了。
岜教头发明的那什么火药,威力巨大,再也不怕哪日自己死在了战场。
他心中的不安局促与崇拜,李黎安皆看在眼里,语气温柔,“你不用紧张,跟我说说你口中那位陈石的病情。”
“嗯,好!”以往在校场上,他看惯了教头那黑沉且严肃的脸,突然一见他此刻如此温和,李四有些受宠若惊,娓娓道来。
“其实陈石是旧伤又犯了,就在五年前与雪月国的一场战役中,因受了极寒,再加上他当时深受重伤,最后落下了病根,当时他本有机会荣升百夫长,只可惜他因伤最后没能荣升。”
毕竟他当时伤势严重,武力一下退了大半,若是在此继续荣升百夫长,那军中会有不服的声音冒出。
所以他索性就自己辞去了这位置。
说起陈石,李四的面上带着满满的可惜,“当时他可是我们当中武力最强的,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