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运货的马车上下来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孩。
他瞧着顶多十四五岁的模样,头戴宽巾,一身粗布,背后斜挎了一只打了补丁的行囊。
给了车夫几文钱,那车夫指点他道:“你从这个城门往里,走得还近些。”
男孩忙不迭谢了,紧了紧身后的行囊朝着未知的城市走去。
圣京城的大与繁华远超他的预料。
在热闹的街道上迷失了好几次,他总算摸到了地方。
抬手敲了敲门,里头无人应声。
有货郎经过,见他守在门外,便好心问了句:“你可是来寻艾妈妈的么?”
“正是。”
“艾妈妈与她儿子白天都不在家里,他们在那边的抚安王府做事呢。”说着,这货郎还带着艳羡嘟囔了几句。
男孩急忙追问:“那他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说不准,看府里的事情或多或少吧,再晚等过了晚饭也该回来了。”货郎经常在这条街附近,艾妈妈常常问他买些头油药膏之类的小玩意,一来二去的也就混了个脸熟。
男孩望了一眼头顶的天,便坐在台阶下耐心等着。
直到暮色四合,天色全暗了下来,才见狗福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过来了。
“狗福哥!!”男孩激动地一跃而起。
“二毛?!”狗福也惊呆了,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你没死,你还活着?!”
“你胡说什么,我当然活得好好的……”
“好好,咱们进去说话!”
说着,狗福就领着二毛进门了。
狗福与艾妈妈新置办的宅院并不大,统共就三间大厢房,还有一块不算宽的院子,院子侧边还有一棵长得很茂盛的银杏树。
原本狗福是想把树砍了,也好让院子屋内更敞亮些。
但艾妈妈拒绝了。
说是银杏寓意好,还能结白果。
来年若是丰收,他们还能拿去市集卖,平白多一笔进项岂不更好。
狗福便同意了。
风吹着银杏树叶沙沙作响,大片茂密的树荫落下,刚好遮挡住了厨房的窗户,显得隐秘又安全。
狗福点了蜡烛,问:“你用过饭没有?我姨今晚怕是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