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各位,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开心很开心!我没想到今年还能过上生辰……”
大家都是军人,肉麻的话显然他们听不得,于是大伙听后都带着不好意思般的无措——有的仰头四处乱瞟、有的摸摸鼻子抠抠手之类的,好在白清杨开口给了大伙“救赎”。
“不是说快要被馋死了吗,我看这两头乳猪烤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开动了……大伙都坐吧。”
篝火上方的简易架子上架着已经烤得金黄酥脆、流油喷香的两整头乳猪,篝火下方将篝火围成一圈的石堆上还插了一圈用竹签串起来的焦香肥美的嫩鱼和小虾,篝火附近的篓子里则是装满了一整筐还未烤过的贝类,另有一处火堆架着一口大锅正煮着什么热气腾腾的汤汤水水。
作为今日寿星的白粥挨着白岳轩和白清杨坐在第一排正中央,这里因故断掉能坐人的树墩并不多,且都零零散散分布在附近,此时白粥和白岳轩坐着的是由提前到来这里准备的士兵们砍下一段较为平滑粗壮的树干放倒而成的天然椅子,这样的树干东南西北四面环绕着篝火各放了一段,四面加起来大约能坐下十几人,其余人有的站着、有的坐在第二排也是从别处搬来的大石头上,就这样三十几人在白清杨的命令下开始品尝他们在军营里难得吃到的美味。
营地士兵其实有百余人,但不是所有士兵都爱热闹,那些不在这里不喜喧哗的老兵和精疲力尽的新兵们白清杨也想办法照顾周到,让伙房给他们也加上了平日难得吃到的几样荤菜,这样不偏不倚一视同仁的将军才是南越民心和军心所向,也是后来身为御林军统领的白清杨因功高盖主众望所归而被南越皇帝日益忌惮的原因。
因后事未可知所以现在的一切才格外值得珍惜,白粥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过了她自出生以来最觉肆意潇洒的生辰,除了她和白岳轩年纪尚小不能喝酒,其他士兵则是难得被白清杨纵容许他们喝光了从营地里提到这里的十几坛春日醉。
春日醉……
春日还未彻底来临,可那带着淡淡三两种花香味的酒确实能让人沉醉,篝火前那些喝高了的士兵们开始引吭高歌载歌载舞。
歌声倒是抑扬顿挫振奋人心,可舞却着实不敢恭维,吃饱喝足的白粥看着众将士略显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