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即将接近尾声的某一日清晨,白岳轩神神秘秘地从小营帐中离开,直到夜幕降临,白粥都未能在营地里见着白岳轩的身影。白粥有些奇怪,但并未多问。
比起白岳轩整日不见踪影,让白粥更为觉得不解的是今日白清杨也并未像往常一样让她跟着新兵营一起练武。
中间她找过白清杨一次,白清杨只是吞吞吐吐地解释新兵营里有一人昨夜患了风寒,说她身体较弱怕她被那人传染,所以今日才未派人前往小营帐中喊她,说完,白清杨好似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扭向了另一边。
经过这两个多月训练,白粥身体已然强健许多,更何况她并不是身弱多病,只是以前身为女子她足不出户,学得是弹琴作画以及刺绣那些,再加上连夜冒雪离家出走长途跋涉又冷又饿晕倒在了营地附近,所以起先她比起白岳轩是要差上很多。
来到军营里的两月以来这是白粥第一次休息,竟还有些不大习惯了起来,白粥坐在床边开始回想这段无比特殊的时光。
起先她觉得自己犹如一叶漂浮在水面上的浮萍,那种找不到方向的心慌之感让她每日寝食难安,她甚至想过身份被人发现了未尝不是种解脱,她会向白将军请求给她一个痛快。
在她最迷茫的时候,温夫人来了,温夫人识出了她的女儿身。面对这样温柔如水仿佛能抚平心中苦闷和酸涩的美人,她心底深处的秘密像是突然找到了突破口想要逃脱控制倾泻而出。但她不能,她不能害了这样一位无条件对她好、还想在日后给她提供庇护的大善人,温夫人带给她的短暂温暖和关怀让她这叶浮萍生了根,有了从池底汲取养分的力量。
白粥想了很多,军营里的生活对她来说艰苦却真实,那种一点一点靠自己努力获得力量的感觉让她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踏实,相较之下她少时在府里的生活虽繁华安逸,可包裹在糖纸之下的却并不是五颜六色味道甜美的糖果,而是外表完好可最里面腐坏生蛆、引诱着她迈向万劫不复深渊的毒药。
正当白粥因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