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他拨通了碧哥的电话。听筒刚贴上耳边，震耳欲聋的喧闹声便汹涌传来。赵羽下意识皱起眉头：“大哥，你这是在蹦迪？怎么这么闹腾？”
电话那头传来碧哥拔高的声音，混着背景音里鼎沸的人声：“小羽，等我两分钟！我找个安静地方！”
两分钟后，背景音终于安静下来，碧哥带着几分酒意的声音传来：“刚在庆功宴上，人多又吵，差点没听到你的电话。”赵羽眉头皱得更深，语气里满是惊讶：“你先等等，这都二十多天了，这庆功宴还没结束？我都以为你把斗给摸完了！”
碧哥苦笑着叹了口气：“我也想走啊！可汪部长非说咱俩不在，没人敢动筷子。想着你在伊斯维亚忙得脚不沾地，我总不能把你叫回来遭这份罪，只能一个人硬扛了。”
赵羽哭笑不得：“那也不至于吃这么久吧。你这庆功宴都快办成流水席了，不是我批评你你张碧生同志，你有点儿浪费国家资源了。”
碧哥在电话那头委屈道：“这这不能怪我！我也想简单吃顿饭庆祝一下就完了！谁知道庆功会完了还有研讨会、交流会，甚至扯上家长会！更离谱的是，好几所医科大学都请我去演讲。你也知道，我这张脸皮薄，再说……咱不能辜负祖国花朵的期望啊，就硬着头皮答应了！”
“去了以后你也知道，咱华夏民族是礼仪之邦，人家不能让我白讲课，都管饭！我这才知道，原来大学食堂伙食这么好！什么油焖大虾、清蒸鲥鱼，饭后还有银耳莲子羹。话说回来，小羽，你快回来了吗？我这边还有两场演讲，你要是能赶上，咱俩一起去。和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们交流交流，再蹭顿珍馐美馔——这等美差，打着灯笼都难找。
赵羽捏着眉心，太阳穴突突直跳：“合着咱俩去就是为了混吃混喝，听两句场吹吹捧捧的话？正事儿都撂下不管了？”他叹了口气，往沙发上一靠：“我就不去了，回洛海后直接转机去青洲找姬小飞！”
“那也行，我这边一收尾，就立马赶过去！”
“就怎么着吧！”赵羽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