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更知道,自己不能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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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起飞时,他终于闭上了眼。
不为休息,只是短暂平复情绪。
等舱门打开,冷风扑面,他被刺得一个激灵。
雷鸣递上一件黑色军棉大衣,替他披上。
“市政府派了车。”雷鸣低声说,“人已经到了。”
停车场边,四辆挂着“光a-官”字样的公务车早已候着。
一名戴眼镜的秘书模样男子小跑过来,笑容殷勤:
“任特派员您好,我是广市市长秘书林文斌,刘市长让我……”
“带我去现场。”任星云冷冷打断,目光如霜。
林文斌一怔,仍维持着笑容:“现场现在还在清理阶段,要不……我们先吃个饭,暖暖身子再——”
“我说了,”任星云冷声,“直接去现场。”
林文斌脸色挂不住,却还是低头笑着:“好好,马上安排。”
但当三辆红旗车缓缓驶离,他站在原地望着尾灯,脸色已变得阴沉。
“妈的,就你拽?”
“一个台上蹦跶的戏子而已,还真当自己是钦差?”
他低声骂着,声音不大,却刻意说给身后同事听。
但没人敢接话。
因为他们都明白——光州这滩水,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