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頠哈哈大笑,爽朗地声音在广场上传荡,转而冷冷地对胡季犛道:“可我听说,阮崇是兵败而逃,其杀伤明军的数量也不是九万,而是九十!胡同平章事,若是父皇知道了这一点,不知会不会动怒啊。”
胡季犛凝眸,盯着陈頠,缓缓地说:“太上皇想要庆贺元宵,简定王若是拿到道听途说之事坏了太上皇的雅致,那往后太上皇一旦想起,难免会有些怒气,这日子可就不太好过了……”
陈頠知道胡季犛这是在警告自己,加上确实没什么实证,这事也不好说。
证人?
军队都在胡季犛的控制之下,自己哪去找证人?至于溃逃的散兵,要么已经躲藏起来,要么被抓了回去,自己可没多少人手能找到证人。
胡季犛见陈頠不说话,知道他也没什么证据,便说了一句:“简定王,与其总是盯着我,不如盯着你那年少轻狂的好侄子,他最近可是不太老实,似是想要运作些什么。”
陈頠眯了下眼睛:“你是说陈季扩?”
胡季犛呵呵两声,行礼离开。
陈頠心头很是不安,看着胡季犛离开的背影,思索再三,进了皇宫,闲聊了几句便匆匆离开,随后召集了自己的心腹陈肇基与阮舜,商议道:“不管前线阵斩多少明军,但据险而守的计划已经失败了,明军随时可能兵进多邦——”
“我们必须做下一步安排,不能将一切都押注到胡季犛身上。这个人,很狡猾,也很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