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将文书合了起来,拿起卷宗问道:“驼子的死法与罗根夫妇,李大祥之子李北星的死法差不多,这可以证明一点,那个人就在江浦,而且这次他出手针对的是驼子,而不是其他人,说明对方已经察觉到了监视的存在。”
申屠敏、周浩点头。
顾正臣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严桑桑从屏风上摘下外衣给顾正臣披上。
顾正臣咳了几声:“驼子的本事可不弱,可依旧被发现,被引出去,甚至被重创,说明对方的本事更强一些。我看这卷宗上说,墙壁上有斧头劈过的痕迹,可驼子被重创,却是胸口的拳与掌伤,这一点,你们怎么看?”
申屠敏回道:“事发之后,方美、萧成与我们等几次调查现场并复现了当时场景,发现驼子与人曾格斗过,他的兵刃也出现了卷刃,结合墙壁上的痕迹,推断是一类斧头,可能是长斧,也可能是峨眉斧。”
“但用斧头之人,通常是双斧作战,并不善拳脚功夫。所以我们认为,现场之中应该还有第二个人,兴许是射箭的那个人,对了,射箭的那个人用的应该是一石五斗的硬弓,想来也是个厉害人物。”
顾正臣沉思了下,道:“卷宗中说受箭伤的锦衣卫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箭便射了过来,还有一箭射到了墙上,墙壁之下有石子,可见此人能做到听声辨位,这样的人若是当真想要杀驼子,完全没必要任由驼子追击。”
“将陆岚家作为战斗之地,杀人之地,这应该是个有意的选择,这个人一定知道陆岚是驸马李祺、前韩国公李善长的人,所以用驼子的死,来拉李善长一家人下水。”
“李善长已经到了金陵,这就说明对方的目的达到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让李善长回金陵,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申屠敏与周浩直摇头。
这件事自调查之初就是一头雾水,好不容易拨开一重迷雾,仿若即将看到真相,可结果净罪司的名单丢失,一切又被迷雾包围。
扑朔迷离!
顾正臣摸了摸口袋,严桑桑走至身旁摊开手,露出了一枚铜钱。
接过铜钱,顾正臣在手指中翻动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