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房秋烟彻底确定了，对方能看见自己。
于是她慢慢抬腿走了过去，无视了周围的人群以及一众侍卫，在小厮面前缓缓蹲下，语气平静地开口：“你是沈焕派来的？”
小厮微微侧过脑袋，眼神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房秋烟，嘴角的弧度未曾改变，在周围人看来并无任何异常。
但房秋烟却清楚地看见他的嘴角微动，说了一句：“是。”
就在这时，房秋烟突然感觉到袖子里的黑雾在隐隐有些躁动，她微微一顿，随后将黑雾放了出来。
“怎么了？”
只见黑雾绕着小厮转了一圈，而后小厮的脸上表情有些愣，再次看向房秋烟时，原本死板的笑容突然有些鲜活，他垂着头意味不明地低声笑了一声。
正当房秋烟疑惑之时，却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主子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房秋烟：？哈？
这话题跳的太快，她正欲低头询问，而此时侍卫已经将小厮的身体架了起来，于是房秋烟又慢慢抬眼看去，恰好和小厮对上眼神，他张了张嘴，似乎无声地说了些什么。
但落在房秋烟的耳朵里后，却又自动幻化出一道男声：“希望，你能安抚一下主子。”
房秋烟：“……”你是认真的吗？
那道男声有些熟悉，但房秋烟一时之间没分辨出来，她站起身，一开始强烈想要飘出来的黑团子在此刻也慢慢落回她的手心。
不知是不是房秋烟的错觉，她总感觉这小黑团子好像……长大了一些？
来不及细想，房秋烟便匆匆将黑团子收回袖子里，她的视线落在门外，小厮被侍卫架起来带出门外时依旧没反抗，低着头沉默不语。
转过头看向夏方雅，她的视线也正看向门外，眉头微皱，似乎有些担忧，却没有任何震惊之色。
应该也是认出了这小厮来自谁。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夏莘芷神色有些思量，看着小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青见小厮被侍卫带下去后，心头那抹不安也终于消去，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而门外却想起一道低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