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萱看着顾砚清阴沉的脸,心里竟没有丝毫的惧怕,她只是觉得悲哀,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子每每都是为了顾砚欢。
“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前些日子我去产检,医生说孩子发育的很好。”
齐萱抚摸着尚未隆起的小腹,嘴角带着笑意。
顾砚清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刺眼无比,如果不是这个人,他早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而如今这个始作俑者,居然在他的眼前展现出她母性的一面,着实的讽刺。
“你看来是真的把宝都押在这孩子身上了。”
齐萱闻言抬眸看着男人,眼里的那浅淡的柔和也渐渐散去,“我相信过年时伯母听到这消息一定会很高兴。”
“那祝你得偿所愿。”顾砚清说完便站起身,走至门口时脚步顿住,背着光,睨了眼房内的齐萱,薄唇微启:“不过,我更期待剧情的反转。你既然想登台,我也不在乎让这戏提前落幕。”
话音刚落,房门便已合上。齐萱看着紧闭的房门,心却没来由的因为男人临走前的话而一颤。
他,口中的反转究竟是什么?
———
凌晨一点,昏暗的卧室内,熟睡中的顾砚欢蓦然惊醒。
醒来时,眼下四周一片黑暗。
自从和顾砚清结婚搬进这辋川居后,夜夜有他陪伴,她已然能够适应不开灯入睡。只因为,那人说开灯不利于深度睡眠,再者,他就是她引路的明灯。所以,开不开灯也就不重要了。
从梦魇中醒来,她的呼吸有点儿沉重,即便视线模糊,可搂着她腰身的胳膊却是一紧。身旁有细微的响动声,接着昏暗的卧室便有柔和的光亮起。
“怎么了?”
顾砚清一双沉黑的眸子看着她,声音有点儿似睡非睡后的沙哑。
她的额上有些汗珠,颈部也有点潮。眼神里有点茫然,她只记得在顾砚清离开后不久她就回到床上睡着了,以至于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清楚。
他拨开她额间有点汗湿的发,此刻的她就像是误入森林深处的小鹿,沉澈的眸子里蕴含着润泽水光,看的让人心生怜惜。
她轻摇了摇头,依靠在他的怀里。
顾砚清自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