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毛钱?一斤?
眼镜女人皱眉,“咋这么贵?猪肉也才一块钱一斤,你这笋还能比肉金贵?”
苏琬瞧她这意思是想要,但嫌贵。
这点她倒是能理解。
这年代大家节约已成习惯,大多都得在原来的张口要价上,多往下杀那么个仨瓜俩枣。
这也就是80年代,等往后到20年、23年那会儿,妈妈辈儿的在菜市场杀的如鱼得水,年轻辈儿的被宰得鲜血淋漓。
菜市场就得玩熟络了,有吵有闹,才叫烟火气儿。
“人家的猪都是家养的,咱这笋子可是纯野生的,不光新鲜,还是春季里的头一茬,又嫩又脆,好吃的很!”
“初春里的笋子不吃,再等等就长老了,咱总不能为那两毛钱眼巴巴地错过,是吧,大姐!”
苏琬能白手起家成为上市公司女总裁,她那口才自是没得挑,能言善道的。
最关键是她那张白净如邻家妹妹的脸,清脆声音一口一个大姐,直叫人感觉亲切。
“大妹子说的没错,就好这口,来给姐称两斤的。”
苏琬翻找出杆秤,这还是去年冬天她闹腾着卖野味时候弄回家的。
幸好这玩意儿她偶尔用得上,没给送去老刘家。
“两斤三两,多的算我送您的,大姐吃着好了帮着介绍下生意,只要是您来我这儿,买啥都给您算便宜点。”
人生在世,谁还能不爱沾点小便宜?
眼镜女人被苏琬这番话逗得咯咯直乐。
“成,大妹子,我就认准你了。”
苏琬帮着把春笋放篮子里,眼镜女人付过钱,笑吟吟离开。
开了第一张,接下来的买卖顺利不少。
不过大多都只买上一两颗尝个鲜,少有买两三斤的大客户。
日头逐渐晒起来,苏琬竹筐里剩着的春笋还有小半。
她正打算起身换个地儿去叫卖,最开始光顾她生意的眼镜女人带着几个姐们过来,隔着老远叫住她,“大妹子别走呢!这边还有要买的。”
“就是她家的春笋,可嫩着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