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未找到实证,但王暮言觉得这魏家肯定有事情瞒着他们。死者到底身上有功名之人,王暮言还是按照规矩报给了上头。“你是跟着那位宋大人来巴州的?”
王暮言话锋一转:“还是犯了事儿被贬来巴州的?”
“我自请调来的。”
“舍得放弃大理寺的职务?”
“仵作在何处都是仵作。”
“那不如同那位宋大人申请,调来我魏县?”
王暮言此刻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魏县民风淳朴风景优美,谭姑娘一定喜欢。”
“不必,我现在就挺好。”
谭安若可不想和这老狐狸一处,哪天怎么被卖的都不知道。不过到了魏县,谭安若还是对王暮言有些改观,魏县在他的治理下井然有序,甚至街边百姓还会夸张王暮言。感受到谭安若的目光,王暮言谦虚的闭上了眼。“从前在苏刺史手底下总得顾及些,就算做好事也不能明着做,所以才叫谭姑娘误会,如今谭姑娘该明白了,我是个好人!”
“希望你以后,也是个好官!”
“那是自然。”
王暮言唤着马夫:“直接回县衙,谭姑娘先验尸?”
“舌亦出,两手微握,遍身淤紫黯色鼻有血,伤处有血荫赤肿,皮破处四畔赤肿,骨并筋皮断折。”
谭安若转身:“生前的确是遭到过重物压迫,照尸体伤痕情况来看,重物像是树木一类倒塌压迫所致。”
“树?”
王暮言比划着:“那得多大的树?”
“一般塌压致人死亡,多数都是意外,房屋倒塌墙壁倾崩山石滚落魏二公子身上的塌压伤是生前形成,但是不能确定他身上的塌压伤是意外还是人为。”
谭安若现在能做的只能对比伤痕,再告诉王暮言塌压物的长宽多少。“树”王暮言对魏县的地形倒是了解。巴蜀之地,周遭多陡峭高山密林遍布,魏县也不例外周遭都是大山和密林。若是魏耀祖是被树所塌压而亡,魏耀祖遇害之地是否也在山中?“方才来时我就瞧见,周遭都是山,你就是一寸一寸摸也得摸个十天半月。”
谭安若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