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如有一根刺卡在了于长史的喉咙,那是抓心挠肺般不适:“贼人是如何知晓大人的落脚之处?”
从对方话中听出几分不解,宋九安抬眸紧盯着于长史与李参军两人,反问道:“是啊!本官也很好奇贼人是如何得知我三人的落脚之处,不知这昨夜的住处是谁安排的?”
是于长史两只藏在袖子下的手不停抖动。他虽不及那些圆滑的老狐狸,可到底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人物,那宋九安话中的意思他怎么可能听不懂。暗中朝李参军递了个眼神,此刻的李参军也如他一样紧张得嘴唇都白了。见于长史眼神递来,李参军慌忙摇头,莫说这位新刺史被后势力他们惹不起,就说冲他是新上任的刺史,他就不敢得罪,更惶恐将刺史的落脚之处告诉贼人。确定消息后,于长史才强撑起一抹笑:“宋大人,这住所是我们选的,但绝不是我们走露的消息,派去收拾的也都是我府上的人,我敢保证他们没有在外乱说话!”
宋九安昨日是匆忙赶到的,就算府中哪个下人想出去乱说,那消息也不可能传得那么快。因此于长史认为:“许是贼人刚好就在那附近,刚好撞见了!”
“好一个刚好撞见!”
兰池语气激动嗓门也大:“那喜帖也是贼人刚好写好的?”
“这”于长史无言,他也想不通新刺史的落脚之处是他们临时安排的,之所以安排到那宅子主要是因为临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而那宅子还算宽敞布置也讲究,除了曾经其他的都还算周到。除了州府的几个人,那就是他府上的下人知道新刺史的落脚之处,府衙的人于长史是信任的,难道真是他府上哪个人说漏了嘴?宋九安见状,接着于长史的话往下问去:“于长史说是贼人刚好在附近,那附近可曾有什么人家?”
于长史羞愧低头:“打从十年前灭门案后,那周遭就荒废了,后来该拆的拆,也就没什么人家。”
这也是他为什么说那地方清净雅致的原因。兰池呵呵两声笑着:“既没有人家,贼人在何处落脚,难道与我们同住一间宅子不成?”
“那或许”于长史有些犹豫:“是我府上何人说漏了嘴,走露了消息。”
宋九安并未为难于长史,只是让他尽快找出此人,毕竟人是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