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自己昨日心情实在不好,只因没能在单刺刺那里得手,便转头将怨气发至单一衡身上——那时候当然是出了口恶气,可如今看来确是大大的弄巧成拙——谁能想到后来会与瞿安动起手,甚至不得不用出“分水”——用出“隳堕”——才能将他击伤?假如未曾多此一举留了破绽在单一衡身上,如今的自己,早就设法向夏君黎透露瞿安的去向了。
四季的风雷在他体内涌动,可那是他不能用的——那些以“神秘人”身份做下的事,不能留下丝毫执录的痕迹。瞿安说他不断习学失传武技与心法本身亦是个大大的破绽——或许是吧。可除此之外——自己还能如何做,才能隐藏住那个真正的自己呢?
到底何者才是真正的弦外之隐,他想他确实——自己也说不清,也已经——离那个写下“弦隐”的先祖,很远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