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有粮无奈摇头,这一家是没救了,看看孙菊香教的是什么都东西,把儿子孙子都抓在手里,儿媳妇连个外人都不如。
“吁……大队长,没出人命吧?”
牛车刚停下,孙菊香就炸了,“要啥牛车,弄回去弄回去,可别耽误了农忙。”
“别他娘的废话,来两个人把三子媳妇抬上去。”迟有粮没好气得瞪了孙菊香一眼。
“这……这不是没事吗?他大伯,不用这么麻烦。一会儿我找隔壁村老李头瞧瞧就行了,真没多大事儿。”
孙菊香虽然有些惧怕生气的大伯哥,但还是上前阻拦了,这牛车不交钱那也要用工分抵,年底了工分可是粮食和钱啊!
更何况把人拖到镇卫生所去,那指不定要花多少钱呢,她可舍不得。
这一大家的吃吃喝喝,还有两个小的要上学,孙菊香可是将钱看得比命还要重要。
“这么大的血窟窿你还说没事,睁眼瞎呢!”迟有粮不耐烦地推开了孙菊香。
“呀,你看这……这……”
人群中不知是谁指向了三子媳妇的裤子,那上面的血迹令人心中多了份猜想,但们不敢明说,就怕孙菊香这老娘们一张嘴就诅咒她们家断子绝孙。
孙菊香顺着看过去,立马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这孩子要是保不住,你就滚回娘家去!”
想说些什么的姜岁突然双眼一闭,彻底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她还在想,自己这一生虽没有行善积德,但好像也没做过什么缺德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