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真疼媳妇儿,带着娃送她来上班。”
目送姜岁进了厂房,迟聿笑着道,“大爷,你甭打趣我,俺是过来找葛淮的。”
“你找葛淮啊!”
黄大爷叹了口气,“唉,他爹不干人事,那小子也跟着遭老罪了。”
“谁说不是?”
迟聿深有同感,爹作孽连累儿子,也不知道葛淮到底咋样了。
昨天听岁岁说葛淮形容枯槁,估计这事儿不简单,内里还藏着事儿。
“革委会那群人哪个屁股头干净,拔出萝卜带出泥的……”
瞧黄大爷大有扯开话匣子长谈的架势,迟聿赶紧打住,“大爷,您老辛苦喊一嗓子,俺有急事找他。”
“行吧,下次俺再跟你说。”
有急事,黄大爷没再耽搁,去替他喊人了。
迟聿坐在门卫室的椅子上,替怀里睡得香甜的宁宝拢了拢包着的小被子。
黄大爷回来得很快,“迟小子,葛淮今天去乡下耕地了。
站长也真是的,人家昨天才销假,今天就让人下乡忙活。小葛那身体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昨天瞧着人,黄大爷都差点拦住了他,实在是葛淮都瘦脱相了,自己没认出来。
这么严重!
葛淮那身体到底得瘦弱成啥样?
找不着葛淮,迟聿只能让黄大爷替自己给他留个口信。
这段时间葛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得去打听打听。
走了一圈,迟聿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只觉得好大一盆狗血。
会玩,还得是城里人。
葛通远这人,他还真不好评价。
葛家那栋小洋楼如今也易主了,迟聿远远就瞧见院子里有孩子在玩闹。
物是人非,不过短短一瞬,迟聿抱着宁宝转身离开了。
去国营饭店吃了早饭,又去供销社买了些糖果和日用品,迟聿就坐着牛车回村了。
牛车晃晃悠悠了一路,宁宝依旧睡得香甜,等到回了家她才悠悠转醒,全然不知自己其实换了地方。
给闺女泡奶,替闺女换下尿不湿,换上尿片后,迟聿抱着她去坐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