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锹娘被转移了注意力,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春笋了。
姜岁大大松了一口气,感谢这春笋,不然她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这时候大伙儿都讲究多子多福,自己要是说只生宁宝一个,铁锹娘估计又要巴拉巴拉说一堆。
虽然人家可能是好心,但她是真不想听,这关系总不能因此而闹僵。
“岁岁,快来挖。”
“来了。”
铁锹娘已经挖了起来,听到她招呼,姜岁快步走了过去。
这一片的春笋被挖完后,依旧还是铁锹娘挖得最多,不过姜岁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们家人口少,吃不了这么多,等明天她打算带到农机站,给齐师傅和门卫大爷分点。
铁锹娘瞅了眼日头道,“得了,咱该回去了。”
姜岁是看出啥,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腕,十一点半了。
劳动人民都是有大智慧的,这话在理,他们懂得可真多。
“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本事,手表都带上了。”
瞅见姜岁手上的表,哪怕她看不懂时间,铁锹娘依旧满脸羡慕。
她只知道这是好东西,城里人结婚三转一响中的一个,有钱都买不着,还得有票。
这年头票证可不好搞,因此在铁锹娘心里姜岁可不就有本事吗?
尤其她从前还是跟她们一样都在地里刨食的农村妇女,她活了半辈子没啥大出息,瞧见姜岁她就觉得自豪。
“岁岁,你可给俺们女同志长脸了。不说咱大队了,全公社你都是独一份。”
“俺这也是东拼西凑,预支工资买的,三子非说俺上班用得上。”
一不留神把表露了出来,好在铁锹娘不是个大嘴巴,姜岁赶紧找补。
他们家盖房子还欠着钱,可不能太招摇。
“还是三子这小子贴心,你上班离得远,可不得要有块表。”
铁锹娘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接着姜岁的话就夸赞起了迟聿,数落自家老头子。
说着说着,话题又快速转向了自己那俩儿子,操心起了他们的婚事。
姜岁静静听着,需要她认同时,她就跟着附和一两句。
下山的路她们走得很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