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还明算账,没必要为了那屋子闹得兄弟没的做。
“还不是你没用,不然老娘至于这么精打细算吗?让你去跟三子说说,俺们就借住三五年有啥不行的?”
他们三兄弟只有自己有男娃,将来摔盆啥的,还不得靠侄子。
如今给侄子间旧屋子住,有啥不行的,他们俩做叔叔的都有本事,还能缺这点钱。
“要说你去,俺没这个脸。”
做大哥的,哪能去占弟弟的便宜?
迟爱党拉不下这个脸,自己有手有脚的,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
“你这脸镶金边了还是咋的,能比钱重要,老娘咋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自家兄弟有啥不好说的,偏偏这死男人嘴巴就跟糊了胶水似的,就是不开口。
刘红英气得真想把这男人脑子掰开看看,咋就说不通呢?
“俺每天拿满工分,哪顿少你吃了,你别一天天不知足。”
自己这么卖力地挣工分,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这女人叨叨个啥劲儿。
泥人都有三分性子,整天被这婆娘骂窝囊废,迟爱党也被气着了。
“你要是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想走俺也不拦着。”
刘红英一听就炸了,“迟爱党,你啥意思,老娘为你生儿育女的,你想赶老娘走?”
“瞎咧咧啥,不是你嫌俺没本事吗?”
“嗷……你他娘的看上哪个狐狸精了,杀千刀的,老娘跟你拼了……”
屋子里鸡飞狗跳的,大丫默默在院子里喂鸡,眸光落在隔壁二叔家紧锁着的屋门上,她久久才移开。
喂完鸡,她又忙活着打水做饭。
天黑了,一天又要过去了。
……
“三弟在家吗?”
第二天,刘红英顶着青紫的脸出现在了迟聿家。
一番讨价还价后,她最终以五十块钱买下了隔壁迟爱国的屋子。
拿了钱,迟聿就跟她去大队办了手续,交了钥匙。
等大伙儿人都知道时,不少人惋惜下手慢了,刘红英也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
虎头和大丫搬到了隔壁,屋子住着也宽敞了,尤其是晚上过夫妻生活,刘红英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