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烛走进一间小院,屋子里的桌椅上布着薄薄一层灰尘,她四下看了一圈后,直奔米缸去,掀起盖着的簸箕,米缸中一粒米都没有。风烛见状又蹲下去摸米缸壁,垂眸看着手心,指腹上并没有白色的粉末。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国老好奇地凑过来,看到这些动作,有些不解。
“小时候我洗米的时候手指总会粘上些白色粉末。而这米缸空空,连一点尘都没有。起码涮过一遍了。”
“会不会夸张了,连米都没有,还涮一遍是为了喝味道吗?”国老有些犹豫,但如果真如风烛所说的一样,那完全就是饥荒了。
这样想着,国老突然觉得一阵恶寒,它脑补了一个非常不是人能干的事,希望不会真的发生这种事。
风烛感受到国老突然波动的心情,看了它一眼,皱了下眉头,语气担忧:“你刚才在想什么?心情这么反胃。”
国老看着她欲言又止:“就是,如果饿到了极点,会人吃人吗?”
风烛呼吸一滞,愣在原地。
小时候她就觉得晋国国君有些昏庸了,哪有人四十多岁了还要十六岁的少女进宫为妃。现在只希望晋国这些年并没有那么荒诞。
离开了荒村,风烛一路飞奔,才终于在十里开外的地方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青年。那人佝偻着背,用木作拐杖,步履蹒跚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了。
为了了解线索,风烛快速接近那个青年,在那人倒下的一刻扶住了他。
“老乡,你还好吗?”
那青年没有回答,风烛把人拉起来一看才发现是已经晕过去了。灵力探查了一番是饿晕了。
风烛眉头紧锁,心中越发不安:“我觉得你的猜测可能要成真了。”
国老默不作声,它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个人在世界面前的力量是有限的。它也不知道单凭他们两个能改变多少。
风烛给那青年喂了几口果汁后又喂了些水冲淡果汁的味道,之后她一手拎着青年继续赶路,接连走了十几里,却没再捡着第二个人了。
夜幕降临,考虑到这青年现在身体还虚弱,风烛选择今晚在一个荒废的驿站中过夜,也许这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