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道，她不能。
“你……。”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说了，四千万。”顾斯年的眼神冰冷：“三天之内，钱到账，我就又会变成那个听话的好孩子，这笔买卖划算吧。”
这不是随口要价的数字。
过去这几天躺在病床上，顾斯年早已把苏珊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这是她能拿出的全部身家，是她在秦世川身边伏低做小十五年，除去花销以外，剩下的所有东西。
苏珊的咒骂声戛然而止，病房里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死死攥着爱马仕包带，胸口剧烈起伏着，精心修饰的妆容因为愤怒而扭曲。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她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眼眶瞬间通红：“我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继续演。”顾斯年声音沙哑：“我很想知道，一个把亲儿子锁在地下室三天不给饭吃的人，是怎么好意思说&39;养大&39;这个词的。”
苏珊的脸色瞬间煞白，她下意识后退半步，高跟鞋撞在床脚柜上，果篮里精心挑选的水果滚落一地。
“那，我那是为了教育你！”苏珊的声音突然拔高，随后又猛地压低，眼睛紧张地瞟向病房门口：“你知道培养一个孩子要花多少钱吗？你的学费、生活费。”
“秦伟光现在读的那所贵族学校，一年的学费是几百万。&34;顾斯年平静地打断她：“而我，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有完成。”
苏珊的嘴唇颤抖起来，眼中都是满满的恨意，这个小杂种，也配跟她的伟光比！
咬了咬牙，苏珊突然扑到病床前，涂着厚重粉底的脸在灯光下泛着不自然的青白：“儿子，妈妈知道错了。你看，妈妈这不是来看你了吗？我可是你妈妈呀！”
她伸手想摸顾斯年的脸，却在碰到他冰冷的目光时僵在半空。
“我知道，你也是我的挚爱亲朋，所以得加钱。”顾斯年缓慢而清晰地说：“现在五千万，一分都不能少。”
“我哪有那么多钱！”苏珊终于崩溃地尖叫起来，精心打